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红白:fanxingruhai

【继国炭/all炭】春末(3)

现代娱乐圈AU,主继国炭,隐all炭。

天雷狗血OOC,无节操n17没有正确的价值观。

不太会说话,但是也很想要评论,泣。

再次警告,真的很狗。较长,会尽快完结。



5

从山顶往下走的时候炭治郎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他浑身被汗湿透了像是刚从河中捕捞上来的鱼,第一次用尾鳍陆行,整个人摇摇晃晃的。朝阳升起,在他身上镀了层金色温柔的光芒。他看着脚下的泥土地目光有些茫然。

 

多亏出了一身汗,他刚刚爬起来时飘飘然的短发终于老老实实地被他拢在脑后了。

 

这些大家长们倒是恢复的一个比一个快。聚成了几个小小团体有说有笑的聊起了天,模糊的笑声传到炭治郎的耳朵里他还是有种距离感,至今无法相信自己已经正式入组了。

 

继国兄弟跟炼狱杏寿郎和鬼舞辻无惨走在前面谈事情,有些严肃。几个人虽然气场各异,但从背影看去,都是身姿笔挺好不潇洒。人与物无异,长期浸染总会被环境染上颜色。即使缘一再努力的表现处处体贴,他无法察觉的地方也带着一种不允许拒绝的威压和自上而下俯视的姿态。炭治郎感激他所做的一切,但不代表他不想跑。他对周围这些要暂时共度一段时间的人既羡慕,又无法直面。如果非要说的话那些人身上有炭治郎羡慕的果决与自信。

 

美术指导宇髓天元与道具组总负责人钢铁冢萤和不死川兄弟走在一起。可能在讲剧中要使用到的刀具,性子较急躁的钢铁冢萤直接从灌木丛中扯出两根坠落的树枝拿在手里一边比对一边解释。

 

他们好像都有事做,只有他,没有朋友,只能严格的按照计划表来听从安排,如同被摆布的瓶花。明明是一个男人,他实在找不到其它的形容词了。炭治郎从骨子里厌恶无法掌握命运的弱小的自己,性格深处的东西也无法让他改变姿态去融入这些人的圈子。

 

所以一个人孑然一身的身影显得单薄而孤独。同样显得格格不入的锖兔和时透无一郎一左一右地走在他身边。

 

“无一郎不和他们一起吗?”他记得第一次在酒店见面时时透无一郎是跟这几个人一起来的,投资人有时透家,应该认识许久了。于是转头问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的少年。无一郎用一根皮筋把头发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像他的哥哥,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无聊。”

 

被两个字打发了的炭治郎有些尴尬。定妆照那天被冷哼之后他不清楚这个年纪轻轻就总面无表情的少年到底是单一指那些人无聊还是一语双关连带了自己。

 

然而无一郎说什么都有自己的底气。这也是炭治郎所欠缺的。他心底把如沼气蔓延的负面情绪飞快驱散。到底还是少年心性,清秀脸庞神色明澈。绯色眼瞳映着迎面升起的朝阳,烨烨生辉。

 

“锖兔前辈很厉害呢,从一开始就不见了踪影。在终点等了我们很久吗?”

 

锖兔的狐狸面具绑在手腕上,走路的时候红色丝带垂下来飘飘荡荡。他的冷淡不尖刻,是天才独有的孤独,因此显得疏离而冷漠。

 

回答的人没有看他,只是看着眼前的路:“这间旅店是师父的,我十五岁之前一直住在这里,”所以这条山路锖兔也走了成千上万遍。

 

“锖兔前辈一直是鳞泷老师的弟子?”他听村田说,鳞泷有很多弟子,但是锖兔是唯一一直侍奉左右从不离开的。炭治郎有些茫然,锖兔似乎没比他大几岁,可比他显得成熟稳重许多。他经历的少,总觉得像他们这个年纪,不应该都在为学业奔波吗?

 

“我是师父收养来的,师父收养了很多孩子,对我们每一个人都尽心尽力的照顾,但十岁我才拜入师门。”锖兔回答,没有情绪起伏。

 

一阵寒风吹来从脖颈灌入,炭治郎打了个哆嗦。努力克制自己看锖兔的眼神。

 

从某些角度讲无父无母的锖兔和曾经拥有却失去的自己有一些相像,炭治郎瞳仁里全是温柔。锖兔很熟悉别人对待他们的眼神,也在漫长的时光里学会不再在意。鳞泷左近次一开始收养这群孩子的时候每次接受采访都有记者喜欢从这方面下文章,为了突出他善人的身份。而孩子们什么也不懂,他们只能眼神空白的被重复一次又一次自己是被收养来的事实。

 

老者义正言辞地对着镜头说过,这些孩子都是他的血脉,不允许再提收养的事。但没人听。后来鳞泷左近次干脆关起大门谢绝了一切采访,只有商业邀请时会带着弟子们出席。平日里不是在片场,就是闭关。

 

锖兔是所有孩子中脾气最像鳞泷的。他优秀,也安静。一同年纪的孩子们为了漂亮东西吵吵嚷嚷的时候锖兔喜欢跟在他身后一起看书。鳞泷左近次将腹中所学全部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他。无论是修习或者剑术,锖兔的天分也是所有孩子中最高的。但是慧极必伤,不止一次老者担心过,如果自己不在了,锖兔会不会封闭通往外界的大门,隔绝一切情感,不再踏出世间一步。

 

“我很羡慕锖兔前辈,有师父照顾你,有同伴陪着你。有人陪伴总好过一人独自前行。锖兔前辈已经比很多人都幸运多了。”

 

有胞妹的灶门炭治郎却无时无刻不感受到孤独。祢豆子是他的一切,但是他不允许祢豆子沾染这些。世上的好与爱,他都愿意全部奉献给祢豆子,唯独困苦,他选择一个人承受。某些角度讲,灶门炭治郎也是一个独来独往的怪胎。

 

他们顺着不算平坦的小路下山,上山下山其实早就修葺好了砖石路供游人行走,这条路是为了锻炼弟子们被鳞泷左近次生生一步一个脚印踏出来的。沿路杂草丛生,即使冬日,也有柔白黄嫩的不知名的叶子点缀在苍翠的树丛间,阳光细细的金线顺着树叶间的空隙遍洒进来。照在身上,点点如金斑。

 

身上的汗水被风平歇,渐渐地他们走到了山脚下。已经可以望到不算很远处旅馆的轮廓了。

 

和人结束谈事的缘一从前边折返回来。炭治郎有些窘迫,却无法控制嘴角扬起的弧度。只要缘一走到他的身边,他眼光里就无法放入其它景色。这个高大的男人,遮天蔽日,挡住了他的一切。

 

“一会儿一起吃早饭吧?”缘一走到他身边问他,自然而然的选择走在他右边,让他全然享受着照射下来的日光。

 

两个人步调一致地走着,缘一闲适而放松,炭治郎也在对方的情绪中松下紧绷的身体,任不算温暖的风吹拂自己的头发。两个人都有点狼狈,也正因这点狼狈,让一直无懈可击的继国缘一显出了炭治郎未见过的一面,好像走在一起也不觉得格格不入了。

 

脚踏实地生活的人不该出现错觉,因为缘一这种人后退尚有退路,可他如果走错了就是深渊。继国缘一一向是一个目标明确的人,他想要什么都清清楚楚地表达出来,包括他安排炭治郎进组,他是一个优秀的猎手,想要的东西,愿意付出耐性,时间和精力,静静等待蛰伏,一击毙命。

但炭治郎已经没有什么再能拿出来的东西了。

 

 

早饭他们这桌可算热闹。鳞泷左近次是一个生活作息简单的人,旅馆内提供的早饭也是自助形式。腌渍小菜,白粥,鸡蛋,松饼,馒头,味增,白饭,腌鱼。

 

炼狱杏寿郎看到真菰的时候就迈着大步冲过去了,因为真菰围着白色的围裙离老远就冲他大喊:“大哥!有红薯饭!”看那架势一整锅是专门给炼狱准备的。

 

继国兄弟自然而然地坐在一起。只是缘一专门要挨着他,所以继国严胜也跟缘一一样坐在他对面。严胜很少说话,英俊的眉目似结冰霜,从未有过柔软的模样。相较于缘一愿意引导性的牵着炭治郎聊天,在家族内惯于发号施令的兄长就严苛和话少很多。炭治郎一路上好不容易松下来的精神又绷紧了,如同被揪住后脖颈垂着双手双脚的兔子,宝石一样的眼睛没一点儿神采奕奕。上次他这么紧张还是期中考试没考好,在办公室被班主任跟数学老师一同教育的时候。

 

眼前的小菜与白粥被对面两个绝色衬托的没有颜色了,如同嚼蜡白纸。他把勺子送进嘴里的时候恨不得尴尬地把勺子嚼碎咽进去。尽早吃完好逃离现场。

 

如果说一个继国缘一就足够他警惕的频频抬起那对未成年小兽般的眼睛,总是目光深沉锐利,不苟言笑更加威压的继国严胜,就真的是可以杀人的凶器了。善逸总说自己在三人组里孤独弱小无助,他真想让对方好好坐过来领教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孤独弱小无助。

 

老天爷可以让他一个人安静的吃饭吗?从备选时开始连吃青草,到最近几天没日没夜的开会。今早五点钟把他们抓起来没有废话的赶出去从天色全黑一直跑到朝阳升起。

他真的又累又饿了。再好脾气也忍不住脸色一黑。

 

一个不多见的扁形锡制大饭盒从天而降,撂在桌子上时那‘咣叽’一声与桌子接触的声音,沉甸甸的分量令炭治郎感激的几乎快哭出来。

 

炼狱杏寿郎睁着他那双鹰鹫一样有神的双眼,歪着头看他:“灶门少年要尝尝红薯饭吗?真菰亲手做的,特别好吃。”

 

要。

吃。

 

他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如果眼睛会说话的话,他想他左边眼睛是要,右边眼睛是吃。

 

仿佛看到了他渴切的眼神,炼狱杏寿郎一下子大声笑了出来。倒把他们这桌一开始的尴尬打破。他心里感激的不得了。

 

对方伸出大手胡乱地在他脑顶一通乱摸,又把他的头发复原成了今早起床时鸡窝的模样。炭治郎已经完全不想分神给仪表凌乱没有礼貌的事了。一直盯着炼狱的饭盒看。

 

“光喝粥怎么行,我像灶门少年这么大的时候一顿可以吃这么大的饭盒,十三盒红薯饭。”炼狱杏寿郎说。

 

他盯着眼前比他两个拳头并起来还大一圈儿的饭盒,疑惑地看着炼狱杏寿郎,语气忍不住充满赞叹:“大哥好厉害!”

 

“唔姆,还有一个人也这么厉害呢。”

 

他说着,帮炭治郎拿掉饭盒的盖子,好像感觉不到烫手。一瞬间香甜的蒸汽向上熏腾,炭治郎的口水流了出来。他默默地吸溜了一声儿。

 

“甘露寺蜜璃,上学时候也吃过十三盒红薯饭。”缘一打断他和炼狱杏寿郎之前的对话,夹了一块儿自己盘子里的腌渍鱼放在炭治郎的饭盒里:“吃点咸的,这东西吃多了胃不舒服。”

 

但是在此时此刻的炭治郎眼里,份量满满的红薯饭跟给他红薯饭的炼狱杏寿郎都是天使。其它的白粥要先靠边儿站了。白粥缘一只得到了一声‘谢谢’。就看到炭治郎双手合十,握好筷子。

 

“我也要努力向大哥学习!不能认输!”他开始了低头认真扒饭。

 

炼狱杏寿郎眼中带着笑意地看了眼坐在对面面无表情的继国缘一一眼,后者不悦的微微蹙起秀丽的眉。

一没有说话的继国严胜将手中的味增汤喝了一半后放下,起身丢下一句:“我先回房间。”便先一步走了。

 

风暴中心的少年对外面的世界毫不知情,和炼狱杏寿郎一起端着饭盒一边吹气一边吃的兴高采烈。屋子里的人都能听到一道成年男人的声音和少年独有的细腻清澈的声音交错地说着:好吃!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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