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红白:fanxingruhai

【继国炭/all炭】春末 (2)

现代娱乐圈AU,主继国炭,隐all炭。

天雷狗血OOC,无节操n17没有正确的价值观。

不太会说话,但是也很想要评论,泣。

再次警告,真的很狗。较长,会尽快完结。

 

4

当日定妆照一共拍了四组。

 

以炼狱杏寿郎为首,所有‘柱’们在他身后分列两排,伫立于猩红月下,只看得清羽织上渡了一层血光的轮廓剪影。

继国缘一与继国严胜两兄弟执刀对抗。

炭治郎在没过膝盖的风雪里背着装着胞妹的箱子步履维艰地前行。

鬼舞辻无惨身着大振袖和服垂手站在无限城中央,面前六名‘上弦’单膝跪地。

 

善逸想的没错,时间确实比炭治郎预想的要长的多。他太单纯了,没有经历过‘流量’的洗礼。定妆照发布后三天内炭治郎ins粉丝就涨了20w。本以为三个月就能结束,但是时间线临时调整,重拉出来后他担忧的发现光是前期的体能训练就占了一个月的时间,这也就意味着光休学的三个月完全不够用,他甚至要将原本用于开学前准备的两个月假期全部付出给这部剧。

 

因为几大家族共同参与的关系,工作人员的待遇颇为优渥和正式。炭治郎带来的行李箱几乎未打开过,所有用具全是缘一指派的助手临时采买的。研讨会开完,一众主要演员们便被炭治郎在选角会上见到的戴着天狗面具的老者‘鳞泷左近次’带队去了位于榛名山的封闭练习室。

 

他一直称老者为剧里的称呼‘老师’,戏里鳞泷左近次是他正式拜入门内的师父,戏外年近七旬的老者是整部剧的武指,也是所有人的老师。从第一次见面一直到训练开始,他从没见鳞泷左近次摘掉过他的面具。时透无一郎曾出于好奇在练习时候冒犯性的用竹剑试图划开对方的面具,结果被老者用一根不及小指一半粗细的毛竹单手便卸了手里的武器。打那以后,众人在老者面前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练习室定在山脚下的一家温泉疗养院里。炭治郎已经不想关心到底是那几个人里谁名下的产业了。因为他已经被突然增多的人际关系和每日从早晨5点起床突击爬山两千米,跟室内的剑术练习弄的筋疲力竭。剧中需要他跳神乐舞,在流程表里他看到众人都结束练习后,他还有为期五天的舞蹈训练。当他看到主训人是只在电视上看过的自由艺术体操冠军甘露寺蜜璃后直接拿着文件窒息了。

 

甘露寺蜜璃,一个跳出了只有男人能跳的龙门大卷的女人。他忆起了自己在电视机前的呐喊助威多么幼稚单纯,因为一想到马上被按在那里抻韧带的是自己,就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继国缘一说这是个随便拍拍的片子。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理解错误。只能说自己跟众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果然不能随便跨行。

 

可明明这些世家子弟也是跨行啊!

 

 

因为提前说好了在练习室的这段期间所有人要无条件服从鳞泷左近次,第一天炭治郎就吃到了苦头。

 

早晨5点的时候他们住的单间就被激烈的闹铃声震得他怀疑整栋木质楼都在摇晃。本来用于突发情况警报的中央音响被打开,锖兔不带情绪起伏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了出来,化成灰他都记得。

 

“两分钟内,一层庭院集合。迟到一个人全体就多加一小时训练。”

 

他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前一天晚上主演们开会商议进度表,几乎凌晨一点他才迈进自己的卧室休息。临睡前匆匆打开热水冲了冲自己,来不及吹头发就一个猛子扎进羽毛枕头里闭上眼睛。此时此刻坐在床铺上他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头发跟鸟窝一样以他无法预料的姿势矗立。

胡乱地使手扒了扒头发,他套上卫衣跟长裤就冲了出去,鞋带差点儿系错。正见到也打开房门同样一脸睡意的缘一。

 

两个人对视时都有一瞬间的迷惑。起码缘一一直神色清明的暗色眼睛是这么说的。对方还不如自己,只穿了一件黑色字母半袖,外面披着白色的单薄外套一边把手伸进袖口一边把长发从衣领中弄出来,能看得出因为急着起床一直梳理的一丝不苟的长马尾被草草地扎在脑后。

 

还来不及互相道早安,锖兔催促的声音又从扩音器中传了出来,比老师在下课时漫不经心地说晚自习模拟考还让炭治郎惊恐。

 

“倒计时三十秒。”

 

穿着昨天见面时就穿过的深紫色衬衣,比缘一还要高大半个头的继国严胜面无表情的从缘一身后站了出来。对方正在单手把袖口往上面挽,露出血管明显,结实的手臂。炭治郎被他阴沉的目光注视的脊背一阵发麻,如同食草动物面临天敌,无法行动,一瞬间不知所措。

还是缘一速度快些,迈着长腿急促地走过他身边拉住他的手臂,因为手劲儿太大几乎夹着他在走:“快走。”

 

急匆匆地跑到庭院之后发现大家都是衣衫不整地上气不接下气。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不死川实弥跟猗窝座两个人单薄的皮肤衣里面直接打的赤膊,在未透拂晓和明亮的灯光下,腹肌晃得他眼花。

 

一阵寒风吹来,炭治郎缩着肩膀冻得瑟瑟发抖。他呼吸的时候唇边一阵白色潮湿的水汽,忽然觉得站在自己身边穿着半袖外面还套了外套的缘一是那么正常。路灯给这个身姿笔挺的男人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

 

锖兔还是拎着他的狐狸面具跟鳞泷左近次并排站在一起,在他正式入组后,村田给他发信息帮他拆解过这些人的关系,并叮嘱他哪些人务必小心。炭治郎听说过,锖兔是鳞泷左近次的关门弟子。此时此刻的冷风中,锖兔粉色的半长头发被风吹扬,澄黄色的灯光里他冰冷无机质的面容显得温柔许多,灰色的瞳仁更加深邃。

 

“所有人,按身高排成两队,一会儿我会告诉你们路线,终点处有个旗子,先拔下旗子的队算赢,输了的队每个人一百个俯卧撑。”

 

“但是必须完整的队伍出去,完整的队伍回来。缺席一个人,都算输。”

 

炭治郎还没有完全清醒,站在了前边儿离锖兔很近的地方。结果对方低垂眼眸看了他一眼,无情地说:“我说的是从高到低排队。”

他尴尬的跟后边儿的缘一换了位置。

 

 

令他惊讶的是明明是亲兄弟,继国严胜选择却站在了另外一队。而对此缘一甚至多一分的目光都没有分过去,见怪不怪。

 

从他处在的位置向前看去,排在最前头的是缘一。然后是不死川玄弥、实弥,炼狱杏寿郎,钢铁冢萤。

时透无一郎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冷着眼睛站在他身后望他,他尴尬的笑了笑转回头。

 

右边站在最前面的是宇髄天元,无所谓的做着伸拉运动。后边继国严胜单手插袋,站的比旁边的路灯还要笔直,他真的怀疑对方西裤跟衬衫和皮鞋一会儿要怎么爬山。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见穿了男装的鬼舞辻无惨,跟前几天拍定妆照时候完全不一样。跟所有毛毛躁躁的人完全不同,鬼舞辻无惨打理的最一丝不苟,黑发梳理的整整齐齐,真不知道怎么办到的。要不是脸色苍白的像纸,狭长的眼眸给人留下的精于计算的寒意太过于深刻,炭治郎差点认不出。

 

锖兔把两队人马带到了旅馆门口。和纸糊成的灯笼随着萧瑟冬风摇摇晃晃,拖的地上影子也斑驳,莫名给人一种如同泼了一地血的惨烈的感觉。简单说明了路线,随着一声清脆的哨音——

 

酷刑开始。

 

 

旁边宇髄天元带着明显每个都高出他们队伍一大块儿的队员们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离远了看起来只有腿腿腿腿腿。

输的组每个人有一百个俯卧撑。炭治郎无声的叹了口气。

 

 

前五分钟,还没到山脚前,炭治郎觉得自己的理智还在线。五分钟过后,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缺氧到仿佛不是他的地步了。

明明前面才几个人,缘一高大的背影隔着深蓝色的天光,却仿佛离自己有一百米那么远。

 

他喘着粗气喘的不像话,脚步沉重如同灌铅。这实在不能怪他,他本身就是身体单薄的类型,而且主要受众方向都定位在同年龄段群体。全部时间都贡献给了学业,多出来的休息会为了平面拍照练习站姿与做保持形体的无氧运动。课程繁忙,所有空闲恨不得掰开来用,他没有时间健身。

 

山不陡,但坡度在那儿,每次一迈步都要高抬腿,有种钝刀子割人的残忍感。坚持约么十五分钟或者一个世纪那么久之后,炭治郎双目都快泛出红光了。他被前面钢铁冢萤落下很远,令他吃惊的是时透无一郎一直呼吸丝毫不乱地稳稳地跟在他身后。

 

“你先走……”他胡乱地摆摆手,想停下来。但是对上时透明显带着嫌弃表情的黑嗔嗔的眸子,一阵愧疚又袭上心头,他此生最怕的就是连累别人,只能强撑一口气,硬着头皮地挥舞手臂努力迈腿。

 

前边儿很远地方传来炼狱杏寿郎大气不喘的大嗓门儿:“狛治!真怀念一起训练的时光啊!”

 

又高声说着:“我们队绝不会输的!”

 

别人回答的声音根本听不到。

 

一百个俯卧撑似乎在向他招手,他已经快要晕倒了。

 

 

正当他头晕眼花地用残存的理智跟肉体较劲儿的时候,熟悉的身影逆行而来。

 

是缘一。

 

男人的外套被系在腰间,寒风里穿着半袖的身体蕴含的能量分外强健。那种气魄与力量是炭治郎怎样练习也无法企及的。人与人许许多多事冥冥中似已加好筹码。他不得不承认与无力。

 

缘一走到他身边,担忧地看着他。他对上对方关切的眼神时刹那被内疚淹没。当缘一说着:“没关系。”的时候他眼眶发烫,几乎哭出来。

 

只有他知道他并不是因为委屈才这样,他恨弱小无力被甩在后面的自己。当众人需要成为整体时,无法承担该承担重量的他唾弃无能的自己。

 

“我们不会输的。”缘一的大手拉住了他的手,把他稳稳地牵在手心,和他肩并肩的前行。

 

与缘一对视中,时透无一郎一声冷哼,加快脚步,离开了他们。

 

 

颠簸的山路中缘一的呼吸声成了他脑海中唯一回响的声音,缘一高大的身影也如同可以让他攀援的大树,除此之外他像是封闭了五感,耳闻目识,尽是缘一。

 

也许是有了陪伴后令人安心很多,不可否认缘一拉着他往前跑的时候对方坚定的步伐令他莫名找出了许许多多未曾发现的勇气。他脑子散乱的思维逐渐汇聚成一根通透明亮的线,那里只有一个明确目标,就是追上队首的人。

 

渐渐地,天光亮起。缘一的轮廓在视线里也越来越明显。

 

 

他们在半路找到了不甚扭了脚的狯岳。缘一如同没看见一样拉着他继续前进,他心底过意不去的停了下来,准确得知医疗人员一会儿会赶到后他又跟着缘一加快脚步往前跑。终于,模模糊糊地看到了炼狱杏寿郎标志性如同火焰一样的发尾。

 

一种得到解脱和救赎的情绪席卷灵魂,这时候他才发现,天真的彻底明亮起来了。

 

 

首先拔旗的是宇髓一队,他们队伍晚了几乎一刻钟时间。但是宇髓一队扔下了狯岳,所以锖兔判定两队都没有赢。

 

放置旗帜的地方是一块儿较为平缓的土坡,应该是被工作人员提前打扫过的。只是一夜冷风吹拂之后,又有很多砂砾跟树枝被刮了回来,俯身去做俯卧撑的时候硌的手心儿生疼。

 

缘一单手解开自己系在腰间的外套给他铺在手边,游刃有余地一边做俯卧撑一边朝他笑了笑。有人看到了他们的小动作,没人说话,也没人抱怨。此起彼伏的是大家粗重呼吸的声音。炭治郎的手臂像是软绵绵的面条儿,下去之后就要缓几秒钟才能上来,这像是一个恶性循环,只能让他更累。

 

“敢不敢比一比谁完成的最强?!”

 

他不知道猗窝座跟炼狱杏寿郎到底是什么渊源,刚刚在赛跑中就开始了较量。这会儿同样做俯卧撑,那两个男人比赛的速度就像两团烈火,几乎能看到两个人身体上无形燃烧的火焰。

 

同样以极快速度结束惩罚的宇髄天元走了过来,高大的身躯蹲在炭治郎的身边。

 

“真是弱啊。”他一边儿感慨一边儿用手拎着炭治郎后背处的衣服,帮炭治郎撑起自己时能减轻力气,轻松一点儿。

 

缘一立时沉声呵斥宇髓:“不要捉弄他!”

 

他与其说在帮忙,不如说令队伍里速度最慢的炭治郎更加难堪。

 

正当左右为难时,意想不到的是紧接着完成一百个俯卧撑,一开始被他怀疑过的,队伍里唯一身穿衬衫西裤无法完成竞赛的继国严胜拍开了宇髓,罕见地开口:“让他自己做完。”

 

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地结束了惩罚。只有他还在半路卡着,甚至连一半儿也没有做完。众人目光的重量比千钧之雪压坠树枝的力量更加沉甸甸。炭治郎通红着脸颊与眼眶,咬紧牙关,一下一下地撑起了自己。

 

一切结束之后他晕眩着回想,缘一没有为他求情喊停,才是令他真正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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