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红白:fanxingruhai

【精变/珉植】你怎么看(3)

周英珉x陆东植

ABO,校园,小周第一人称

OOC预警






4

那次之后陆东植对我的敌意就没那么大了。他仍然喜欢徐仁宇,不喜欢我,从他表情就能看出来。我周围的人也就是我比较直来直去,其他人都和徐仁宇一样,成天皮笑肉不笑的。

我说徐仁宇,陆东植还不乐意,活像小女生听见别人诬陷她的梦中情人恨不得对我报以老拳。有段时间我也总在徐仁宇面前说陆东植坏话,小团体里只有徐仁宇家管的严到离谱,其它几个人意见比我大很多,正因为徐仁宇课余时间有限,所以之前定好的每周玩什么都因为他去找陆东植所以取消了。当时比起注意陆东植,我更喜欢玩一点。我就像个碎嘴挑拨离间的老太太,其实事后想想我那时只是想抱怨,明明我也放弃很多跟在陆东植屁股后边,为什么不受重视的总是我。结果发现这两个人对彼此的滤镜足比太阳直径还厚,说太多反而显得我像个酸鸡,我就放弃了。

狮子座生日正值盛夏,包游乐场是小孩子才喜欢的把戏。我提前一个月列出名单,人际顾问负责筛选,管家替我给所有有必要联络的朋友们发邀请函。

庆祝地点在我家的私人海滩,爸爸还是很给面子,把他的游艇贡献出来,这样加上我自己的,就有两艘游艇可以拿来玩了。我还准备了几个摩托艇、快艇,然后向上天祈祷摩托艇上边只有我和陆东植。因为徐仁宇那个死板的家伙根本不像会骑这个的人。

我的好运不太奏效,那几年我都没什么好运,譬如大考从学年第一千五百名掉到一千六百名,整个学年一共才一千七百人。我爸很沉重,他说事已至此你只能出国念书了,拿几个文凭回来,别在国内丢人了。

因为这个妈妈过年时还去庙里给我弄护身符来着,她说寺院的大师说了,这叫流年不利,还说我日后必定飞黄腾达接过周家大旗,还说我一定会早婚并找一个无比贤惠的贤内助恩爱到老。

给我妈当场高兴坏了,立刻赞叹随喜一座罗汉像。她是个活到40岁却一次也没给亲生儿子做过一顿饭的Omega,最大快乐是和姐妹喝下午茶然后看秀买袋,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个厉害的Omega把我管好了好让我别再撒野。

当我从她口中知道自己那两年要当倒霉蛋儿后我第一时间把护身符转送给陆东植,那是块缅甸来的玉,大概六七千万吧,不知道怎么送到韩国开光了。我送给他没两天就在他脖子上发现它被用红绳拴着稳稳地戴着,看样子陆东植的家人还算喜欢这个礼物。我恶毒地想这样挺好,他沾了我他也倒霉了,我俩可以负负得正。

 

生日当天陆东植送给我一套价格不菲的练习册,用精美的盒子装,非常沉重,说是这个有助于我智商。这种东西本大爷怎么会多看一眼,当即我就说如果你不给我讲题我就当你没送过生日礼物。

他有点尴尬,没想到我一点也没有心理负担地当众表示他送的礼物我不喜欢,于是我们俩约好每周五下午,全学校自习时间,我到他们班找他补习两个小时。所以大考前将近两年的时间,我大腿总是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他拧人实在太疼了。

当天我还有意外发现,我发现陆东植不会游泳,徐仁宇不仅会骑摩托艇,而且玩儿的很野。

徐仁宇即使上了游艇也没忘记喷强力防水发胶。当日天公作美,没什么海风,云彩也没有,除了一望无际的蓝色外就是我的白色游艇停泊在海中央。

我的摩托艇上边坐着我的好友和我邀请的Omega,陆东植穿着薄薄的充气救生衣坐在徐仁宇摩托艇后边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这不公平呀,明明我没比徐仁宇晚认识他几天,为什么他肯搂着徐仁宇的腰笑的那么高兴却不肯在我骑摩托车带他时搂着我的腰。

大部分时间无聊透了,大家在一起放音乐蹦迪吃喝气泡饮料。我被围在中间,给他们讲笑话讲到嘴快磨破皮。与此同时我不得不频频转头,在海里还泡着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徐仁宇正托着陆东植教他游泳。

陆东植头发都被打湿了,微微卷曲的头发用手指拢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我不明白他平日里为什么非要用厚厚的刘海盖住自己的半张脸,他五官淡,深烟色的眉毛漂亮的像画,嘴唇浸了海水后红润润的,离那么远都能看见。

徐仁宇抓着他的手,倒退着拉着他向前游,他蹬着腿扑腾出水花,海水镀在他身上亮晶晶的反射金色的粼粼阳光,陆东植一直在笑,笑声好像挠在我心尖。他漂亮而又自由,活像一只快乐的小海豚。

 

中间好不容易我得到空闲,讲故事环节告一段落,我躲起来喘口气疯狂吸冰薄荷水。陆东植这时候和徐仁宇一边聊天一边从台阶依依不舍上来,他走到我身边“诶”了一声。

这个负心的家伙,我的眼睛在遮阳镜背后狠狠瞪了他一眼的,但还是把手边的浴巾递给他。

“想不到你身材这么好。”他一边擦身上一边说,根本没看我,他眼珠子一直滴溜溜地偶尔往徐仁宇身上扫,以为我和徐仁宇没有注意到。

那个闷骚的家伙笑盈盈地擦自己的长腿,怕显得不够长,脚背都绷得很直,不咸不淡地说:“英珉一直是我认识朋友中最注意外形的。”

陆东植听到后“噗嗤”一声,怎么听怎么像是嘲笑。

我满脑子问号,感觉莫名其妙被将了一军。徐仁宇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咱们俩一起去做牙齿美白,到皮肤科敷面膜你为什么不说?我到俱乐部游泳你在隔壁练普拉提怎么不说?

为什么我就是故意使然的黑绿茶,你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陆东植身上披着毛巾,坐在一旁捧着椰子,用吸管喝水,每一次吸吮时两颊微微下陷,小巧的喉结就上下吞咽。直到现在我还没下海,我问他:“要不要哥好心教你游泳?我可是中学游泳队冠军。”

小Omega应该是累了,看样子有点疲惫,摇了摇头,软软地撇嘴:“不要,怕你把我淹死。”

其实我看到他泡的发白的脚趾和手指了,只是想逗逗他而已,但还是有些失望,一个人默默离开了。

 

5

多数人会在成年时分化,我算是分化早的,高二下半年我就分化了,果然是alpha。拿到化验单后我妈立刻去寺庙还原说佛祖保佑,我爸则不以为然:“做一个受Omega控制的动物有什么好?”

彼时我不能理解,他又用他那套教我:“人生也柔弱,死也坚强。 草木生也柔脆,死也枯槁。这个世界,从来都是最柔弱战胜最刚强。”

我摇摇脑袋。

他说:“不懂?呵呵,等你有喜欢的人你就懂了。”

 

徐仁宇在我之后分化,也是alpha,他弟弟分化成了beta。我能感觉到他松了口气,在他心里成为alpha,意味着他比他弟弟更多了分继承权胜算。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继承权并不因为他是alpha就会有任何改变,因为最终下决断的是徐宗贤,就算徐志勋成了Omega,只要 徐宗贤想,把大韩证券给徐志勋未尝不可。我在成长,也在冷眼旁观什么时候徐家因继承权而大乱,好去掺一脚。

现在好了,alpha必须受到监视,无论什么样的出身,只要成为稀缺的两极,就必须佩戴政府派发的带芯片的腺体阻隔贴。

那玩意儿不透气,戴它就像在上刑,尤其对于我这种根本闲不下来每天不是游泳就是羽毛球篮球的人来说更难过,一天至少换八遍,出了汗就要换。

但陆东植迟迟未分化。

徐仁宇多了剑道课和围棋课,最近和我俩一起玩儿的时间直线减少。他学习那玩意儿我猜是因为他想锻炼自己的形体与专注力。这两项我都兴趣缺缺。我注意力永远无法集中,比小孩子强不到哪儿,陆东植给我补课时候我趁机嗅了嗅陆东植脖颈,他还是浑身散发着软绵绵的奶味儿而不自知。

其实经过他的补习,我成绩不能说突飞猛进吧,从1600跃进到800名,虽然在爸妈眼里和废物还没区别,但老师觉得不可思议,因此默许了我串班找他。

我盯了很久,他浓密像小扇子似的的睫毛,他粉粉的嘴唇。他很迟钝,白净的指头指着练习册上边的文字,笔在手指尖甩得有些焦躁,濒临拧我大腿的边缘。

细长的颈子后有小小的绒毛,光滑诱人。我口干舌燥,没忍住低头舔了一口。

猛地那支正在他手中甩着的笔一下子戳到我搁在一旁的手背,寂静教室里只听到我剧烈尖锐地“嗷”的一声,全班人都回头看我俩。

我眼泪瞬间出来,没出息地趴在桌子上耸动肩膀。陆东植松了笔,手忙脚乱:“你、你发什么疯?!”

我哆嗦着吸气,浑身都是冷汗,手背多了个孔儿,但是没冒出几滴血。

他手边没有纸,握着我的手不知道拿什么擦,我光顾着捂着脸,没有注意他在做什么。几秒种后,我感觉到有什么柔柔软软的东西贴到了我的手背上,是他将嘴唇覆到上边,轻柔地舔舐掉那些血珠。

刹那间所有的痛都离我而去,我呆愣愣地像棵大葱那样直愣愣地拄在那儿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陆东植舌尖把伤口处理完毕,鼻尖皱皱地抬起头,看来他也吓得不轻。

但他是个老好人,只知道先考虑别人的傻蛋,他没追究我为什么忽然舔他腺体部位那口,反而问我:“你还好吗?”

我的下意识马上接住他不安稳的目光:“下周末有空吗?到我家去做客。我妈一直想感谢给他儿子补习的人。”怕他拒绝,我赶紧补充:“什么都不要带,带着嘴就行,想吃什么可以点餐,厨师都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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